编者按:这个端午假期,是上海自6月1日全面恢复正常生产生活秩序阶段后的第一个国家法定节假日。天目新闻推出专题策划,从团长、创业者和咖啡店店主,这三个在上海极具有生活代表性的群体,来看上海当下的变与不变,以及在严格的疫情防控两个多月后,这座城市的生机复苏。
浙江辟谣平台据天目新闻消息 来一杯咖啡,是最具上海复工气息的“仪式感”。
在上海,咖啡馆最多的地方之一,就是陆家嘴。在这个摩天大楼群立的区域,金融白领们已经习惯了借助咖啡来维续紧张的工作状态。对于很多咖啡店主来说,当6月1日白天,看到有人来店里取单,无疑是最令人兴奋的开工利是,因为这说明着,上海这座城市,已然开始快速回复生机。
6月5日,是端午假期的最后一天。6月6日,则是二十四节气里的芒种,农谚云:芒种忙、忙着种。
一杯咖啡,复工的仪式感
站在马路牙子上,手捧着咖啡杯,聊聊天……6月1日,位于上海浦东东昌路446号15平方米大小的Harsh Honey Coffee咖啡店门口,一切好像回到了两个多月前。
“你精神还不错嘛。”一声调侃间,创始人王振终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老顾客们,但他顾不上更多的寒暄,因为从早上7点开门,他就一直在忙里忙外,“一早就爆单了,到中午12点,鲜奶类的咖啡全部卖光了,这半天下来,消耗的可是过去三天的量,真没想到会如此火爆。” 很多顾客告诉王振,“我喝不喝没所谓,但是我就是要买一杯。”
来店里光顾的,不少都是附近的白领。
“金融人早上没有咖啡,醒不来。”这波疫情前,王振的咖啡店一开门便会接到线上订单,有些是一睁眼就下好的订单,有些是前一晚点好的。这保证了大家匆忙到达公司时,咖啡也可以被同步递到手中,“咖啡行业的复苏,应该是上海复苏的一个很好的迹象。”
6月1日,Creeper Coffee所有门店也感受到了爆单的“快乐”。位于浦东595弄2号的Creeper Coffee陆家嘴店,两个员工一天出单700杯。创始人孙泽说,从早上七点半开门,就疯狂爆单,刚到12点,两个小伙子已经做了200多单。为了赶快来帮忙,当天中午,他从静安区出发,打车前往陆家嘴,一路畅通,全程只花了十几分钟。
到达店里,他就收到了不少老顾客的留言:“想念你的咖啡,两个月了”“一杯小小的咖啡,竟然让我有如此的满足”“咖啡似乎已经不是我的生活习惯了,如今又回到了之前,平凡而又普通的时刻,幸福感是如此的爆棚”……
这,在很多生活在上海的人们看来,是一番独特却又寻常的“复工仪式感”。
顾客取单后在某APP上的点评
从措手不及,到坚守至今
咖啡在上海是非常重要的,复工第一天就能感受到到上海人对咖啡的需求和热情。
2020年下半年,王振创立了自己的品牌Harsh Honey Coffee。2021年下半年,他的销售额达到巅峰,品牌复购率非常好。
“其实,这两年受多重因素影响,咖啡行业并不好过,但我的品牌却一直往上走,大家还挺羡慕我的。”王振经常和同行分享经验,在他的咖啡馆里,客人嘻嘻哈哈地聊聊咖啡,聊聊生活,店面虽小,却给大都市忙碌的身影们,提供了放松身心的场所,人们喜欢在这样的咖啡馆里畅所欲言,忘记都市人的各种烦恼。
可上海这一波疫情的突临,让他也措手不及。
3月24日,王振突然接到居家隔离通知时,店里的牛奶和咖啡豆都没来得及去处理,“鲜牛奶大概扔了100瓶,因为保质期只有15天。”
刚开始,他只有焦躁,但也只能硬撑。在此期间,他依旧心心念念咖啡行业,在咖啡豆的团购中,他发现,原来上海人对于咖啡的需求大到出乎意料,“封在小区的居民一次团购能团几百单。”
焦虑的,还有孙泽。Creeper Coffee的总部在上海,疫情防控最严格的那段日子里,全国各地的30余家门店的原材料及包材,都需要从上海发货。当一切都被停滞时,孙泽也曾一度崩溃。
但孙泽还是没有放弃。他在浙江、山东先后找到临时工厂,委托工厂发货,可后续却因为各地新一轮的疫情,他的计划再度被按下暂停键,“有一阵子,真的很无助。”
直到5月,几经周折,在孙泽的争取和努力下,静安总店被列入了第一批复工复产企业白名单,销售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“团购咖啡一天一千多杯。”在运货成本增加、供应链欠通畅的情况下,孙泽的咖啡始终没有涨价,也保证了品质。
熟悉的味道,再浓一些更好
“熟悉的味道是回来了,再浓一些,才更真。”同样在陆家嘴一家茶歇店工作的周洋,也有同样的预估——6月1日以来,在周洋这里预定茶歇的公司,基本上把活动时间定在6月中旬,虽然相较于过去最多时一次性送700份茶歇,如今预定量只有过去十分之一,但这已经是出乎周洋意料了。
特别是有金融人来当面取单时,周洋明显感觉到,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些金融人们,“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头。”
6月1日那天,王振在咖啡店忙碌的间隙,望向窗外,街边、主路上,已然有了往日的生机模样,这反而让他好不适应,却又异常熟悉。
店里,买杯咖啡,一排队就是半个小时,可是顾客都好有耐心。压粉、萃取、打包、招呼客人……王振的五个员工分工明确,出单效率极高。刚复工的第三天,就撞上端午节假期,“可员工都说不要放假,要上班,不需要加班费。”王振说,咖啡店的工作环境,可能给他们带来了久违的别样放松和舒适。
为什么把自己的店名取为“Harsh Honey”?此刻的王振,更是感触颇深,他觉得,这个店名在他心目中的含义就是苦尽甘来,“我想,未来也一定会是如此。”
“之所以喜欢上海,是因为在这里人与人的交往,边界感很强,沟通成本很低,契约精神很高。在这里,你所有的才华和梦想可以施展。”经历了此次疫情后,孙泽多少有些惆怅。但他也说,创业两年,花费了那么多心血,他要对公司所有的人负责,不会轻易放弃。正如他品牌的名字,“Creeper”——寓意着顽强向上的生存。
“如果整个上海,一起醒来,一定会继续‘爆单’的。”孙泽说,毕竟这么大的城市,经历过这么一场不易,大家心理上和身体上需要有一个时间去缓冲和修复,他愿意相信,可能再过一两周,那个熟悉的上海,就会回来。那时候,街头巷尾,定会充满着更浓郁的咖啡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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